6号傍晚，阿J打电话给我，这是我们在5号早上约定的。/ h6 U& y+ H9 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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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J穿了一件米黄色的长外套出来，戴了一顶黄白相见的棉帽。虽然是30岁的女人了，但是这身打扮却很有居家少妇的韵味，淡雅而又有温情。那天是她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，所以我打算尽量陪陪她。我们首先是去步行街逛。因为我们已经有过一夜，所以我开始时想挽着她的腰一起走，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可能会有点唐突，毕竟还未向她示爱，现在两人算什么关系也说不准，所以便只是去拖她的手，她也没有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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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2 D |7 b w7 `1 c f5 c. `这几年我经常与不同的女人拖手逛街，感觉已经像公式化的动作，也就是没有太大感觉了。但是拖着阿J的手，却有一种回归少年时代的纯真感觉。我少年时代那时，社会还是很保守，一男一女两个小学生拖手，是很危险的行为，至少像我小时候那种乖乖仔是绝对不敢去越这个雷池的。但是越不敢做的事情，可能就是最想做的事情，小学六年级青春期的梦幻中就总是和阿J面对面、手拖手的，这个梦幻想不到要到十八年之后才能实现，真是令人感叹人生的意外呵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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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我是最讨厌陪女人去挑衣服的，因为之前那些女人基本上花的都是我的钱，虽然我也乐意给她们花，不过当然是有条件的。而且我也会像她们换衣服那样，频繁地更换身边的女人，因为做记者这一行的，工作时间和地点实在太凌乱了，我根本没有精力去交一个固定的、对我不会变心的女友，因为女人不变心的条件是——你需要对她付出大量的精力（和财富）。1 U2 v& E9 J& r+ [$ |9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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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陪阿J挑衣服的时候，我却忽然有种居家男人陪太太的感觉，或者说，是类似小时候玩过家家的感觉——很幼稚？No。因为我本来就是不婚主义者，对结婚毫无认识甚至嗤之以鼻，所以脑子里存留的对“妻子”的认识，就只是小时候过家家那种。但是，陪阿J买衣服的那一刻，我却突然感觉到了身边拥有“另一半”的那种温暖——是一生一世的那种“另一半”，而不是朝三暮四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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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经过一个花店的时候，我叫阿J等一等我。我打算去买束花向她示爱。买什么花好呢？玫瑰？太平常了。我知道阿J是巨蟹座的，于是就问老板，巨蟹座有什么花合适，老板推荐百合花。于是我挑了三支黄色百合，心想和阿J今天的打扮是绝配了，她一定会很喜欢。我拿着花回到阿J身边，她看见我送花给她，果然很开心。我想是时候说了，于是就对她说：我希望与她正式地、认真地、长久地交往——自从跟她偶遇之后，我感到我们之间都是心灵相通的，所以，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几乎是有100％信心她一定会答应，然后很开心地笑的。( ^* `2 |" I' C& d4 _8 P4 O8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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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显然是过分乐观了。% t% f. ]0 T) ?# A. I2 p" A
' o& i3 \0 t' ^1 O" E阿J虽然很开心地接受了花，但是一听到我说“正式交往”的时候，她的脸上却突然没了笑容，而是有点不知所措、甚至有点黯然地望着我，弄得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……难道是我太心急了？或者说，难道……阿J还有别的意中人？可是，她都已经愿意和我…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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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J低下头，什么也没说，把百合花放回我手上，然后缓缓向前走。7 t' G0 Z b; }2 k0 |% o8 Q! q; v$ H! U0 t
我追上去解释道：我是认真的，这么多年后跟你重逢，对你依然是那份感觉，而且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后，很想下半辈子去保护你、照顾你，难道你信不过我吗？
0 F# w3 i. G8 k2 X7 L但阿J说：不是信不过我，而是信不过自己，像自己这种女人，不值得我去付出那么多了。' |, A5 V- b+ |: h, S3 i# _
我问她：什么叫做“这种女人”？如果你不想和我交往，为何又愿意跟我回家？) N8 X& |5 S, p) K7 g
结果她说：我跟你说过了，我是个坏女人。我离过婚，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好了。! B7 W0 I; c% u( Q
我捉住她的肩膀，想继续解释，却发现她竟然有点落泪了。
* T5 [9 ^( \: S& g6 V3 n0 g; t我忍不住给她一个拥抱，想安慰她，但很快她便推开了我……1 ]# F; Y- n0 w. g4 x2 N
% }, g( ]; v7 T$ e剩下的时间，我们没有语言交流，也没有拖手，我只是默默地陪着她走，尝试从她的表情和气息去捉摸她的内心究竟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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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回去了。谢谢你今晚陪我。”+ z- d9 B% x0 o) N4 p$ Y
“我送你到家门口，好吗？现在很晚了。”
( h# @% E7 e" |* T2 ?“不用了，我自己打车回去。……你还是别来我家好。”她后一句似乎话中有话。
: z: r* T* x" O% G) C' a8 d“为什么？难道说……你家还藏着另一个情人不成？呵呵呵……”我故意笑着调侃。( i A* ?% Q5 g
她没有笑，而只是叹了口气。! W' h1 V! j8 l4 @4 @; u
我很尊重她，她不让我去，我就肯定不会勉强，更加不会强来。1 q% |, k. ^0 G v# Z! }
目送着的士远去，我心中真的很不是滋味，又有很多种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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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( \5 Q! @1 J/ I6 v! W回到家时，收到一条她发来的短信：3 O+ v. `/ ^: w' A# ~
“我们过些日子再见面吧，有些事我必须想清楚。我并非不喜欢你，你对我的感觉如何，我对你也一样。只是，我不敢再轻易去承诺一件长久的事情了。这几天有你陪我，我真的很开心，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。Herzlichen Dank！”# K- R0 J, V u" N$ 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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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号，她也上班了。我很想去话剧团找她，但是我又想起她的顾忌。我想如果我硬要到话剧团去找她的话，可能会令她对我反感的……不知怎么的，我对她忽然又变得畏缩起来，感觉就好像小时候那种在她面前不敢表露真实情感的畏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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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& [0 ]; [) c. |1 x U8号，下午去了话剧团门口徘徊了半小时，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进去，只是发了个短信给她：
* m6 D" z( [7 e“我有点想见你，但又不敢来团里找你，怕别人见到。所以只好利用移魂大法，附身于M记的一个外卖仔，你现在打电话给M记叫个外卖，那‘我’马上就送过来，这样就能见到你，又不怕被人认出了。”& W& q1 r: d* o
结果她回复道：
3 K* M4 w/ b3 J. E% W% X; x: Y“哈哈哈，你又逗我笑了！我在排练啊，怎么能叫外卖呢？不过你要是移魂到梁朝伟身上，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，哈。今天不行啦，过几天吧，听话！”# ]% u, _' [6 T! _# ~: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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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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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{8 N2 t- q- @* ?. m! b这一夜，辗转难眠。
~* h0 ]! c9 b. k% x我脑中不断在猜想着各种匪夷所思的可能原因，为什么她不肯接受我：
- ^1 W6 |7 x* p) @( r7 ^7 Y难道……她是Lesbian？……不可能啊，她都愿意和我那个了。; @0 D# s% W# l
那难道……她是Bisexual？……不敢想像啊。
. w9 U4 I+ q7 {$ I t/ q- n" n. f) u又难道……她有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姊妹，我4号和6号见的不是同一个人？……早知道那晚就看清楚她身上有什么区别特征啦（可惜醉了）。可是小时候就没听她说过有个姐姐或者妹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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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三天没有去联络亮爷了，看来我真的把案件给完全忘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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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再这样了，明天（看看时间，应该是“今天”了）我得有所行动，我想到了一个计划…… |
楼主
发表于 2009-1-9 08:34
